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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紫音令

皇女不愁嫁 鲤伴 7889 2023-11-19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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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1-12-02

   那烟姬被商禄儿偷袭失手,更是恼怒,倏地地从泥地里一跃而起,满脸阴沉地瞪着那跑得飞快的娇小身影。她狠笑着,没想到自己一时竟被这小丫头耍了团团转,直接一刀了结了她不是更解恨?想着,她脚尖微掂,施展轻功追上没跑多远的丫头片子。

   商禄儿察觉身后动静,忍不住回头瞄了瞄,这不看还好,一看竟吓得鬼哭狼嚎。那烟姬因为刚才摔进了泥地里,此刻发丝蕴乱,还别有柳叶,纯白的纱衣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泥,最恐怖的是她那施了淡妆的脸蛋儿,沾了湿泥,妆容全花。就这失神的空当,烟姬早已追了上来,一个华丽的翻身,那闪着银光的宝剑便架到了商禄儿的脖子边。这一回,她可识趣儿地一动不动。

   “死丫头,竟敢踹我!”烟姬吐出嘴里喊着的甘草,满脸阴沉,“我让你跑,跑啊!”她怒目圆睁,手上又使了一分力,那宝剑眼看就向嵌进肉里去了。

   商禄儿盯着眼前发怒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矜持美丽,完全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叫花鸡!恩,就是叫花鸡!又被泥巴包着,又是鸡。

   这样想着,商禄儿竟不要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吧!笑够了姑奶奶可不会给你机会哭!”见她这反映,烟姬不怒反笑。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此刻她的脸笑起来别提有多怪异。

   见她这般,商禄儿笑得更是厉害,因为怕动作太大自己把脖子送进那剑锋里,她抱着肚皮努力地憋着,通红了一张小脸,浑身颤抖着。

   “死丫头!我看你是没弄明白我是干嘛来了!”烟姬气急,又忘了自己初衷,愤恨地提起玉足,一脚把商禄儿踹到了水岸边,随即三步跟上去,拽起缩在地上的人就往那永阳湖里送去。

   “杀……咕噜噜……杀人啦!”商禄儿吃着水,吃力地传送着自己微弱的呼叫声。

   “哈哈哈哈!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看得见你!你若是求饶,本姑娘倒还给你个痛快!”见此情景,烟姬兴奋地大笑,更是用力摁着那奋力挣扎的身子,泄愤地把她的头往水里按。

   “你!你这个女妖怪!……”冰凉的湖水从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一股脑地钻进去,呛得商禄儿连咳嗽都没办法,只得无助地挥舞着唯一能动的一只小手臂,希望能寻到帮助。

   人情比这湖水更凉薄呀!商禄儿再心中呐喊,早知道刚才就不把秋竹赶回去,这会子她说不定还能替自己挡一阵,悔不当初呀!

   就在商禄儿以为自己大限将至之时,只感到脊背上一阵强风掠过,接着就听到烟姬痛苦地大叫一声,她自个儿却已脱离了魔爪,被人大掌一抓,从湖水里潇洒而出,还不忘甩甩头上的水珠疙瘩。

   再见了可爱的月下夜晚,就看见身旁白衣飘扬,青丝拂面,城曰一手执一把纯黑的玄铁大剑靠了烟姬那保存完好的白嫩脖子,一手提了自个儿衣领,平日里只温柔笑着的黑眸微眯,竟是骇人的杀气,周身冷意。

   “谁派你来的!”凛寒的眸子直盯着烟姬那花了妆的脸蛋儿,城曰说得轻巧,却字字凉薄,冷入骨髓。

   烟姬垂下眼眸,扭捏地扭动身子,似在撒娇,十分无辜,好像是商禄儿打劫了她一般,我见犹怜。埋下的嘴角却是一抹讥笑,她可没忘了先前这白衣公子可是对自己赞叹有加,只要是男人,莫有对自己下得了手的!

   只是她还没得意完,就见城曰手腕微挑,那冰凉的黑剑竟就生生剜进了烟姬白皙的脖子一分,瞬间有血留出,顺着那漆黑的剑身,照亮了那白衣男子如修罗般冷魅的脸颊。

   这不光是烟姬不敢相信,连一旁的商禄儿都忘了疼痛,一脸惊讶地看着那个冷魅的男子。月本清凉,他一身白衣,青丝微拢,面若冠玉,漆黑的眼,粉薄得唇,表情清淡,眉宇间又自带着忧伤,描写着温柔,明明就是这样一个谪仙样的人物,本该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的,此刻却透着让人胆颤的寒气,绝美无情。

   “别说废话!”冷淡地开口,他漆黑的眸子又深沉了几分,那出血的代价就是对烟姬不安分的警告。现在烟姬完全有理由相信,若不是想问出指使她的人,这个男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想着,烟姬扬起花脸,凄绝地笑。

   “今日我一死不足挂惜!”她笑得妩媚,突然一脸阴寒地盯着城曰身后的商禄儿,“不过你们想问出端倪?呵呵……”她讽刺地看了眼城曰,嘴唇蠕动了两下,立即有黑色的血液从嘴角溢出,她竟再嘴里藏了毒药!

   “哈哈哈哈!你们商家血债累累!终有一天会来报应的!你们都会死的!”那毒药狠烈,烟姬强忍着内腹的痛苦,扯开嘴大笑,那黑红的毒血不住地往外喷涌,她卷缩在地上,怨恨地瞪着商禄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竟就死了。

   城曰收了剑,深深看了眼那死不瞑目的烟姬,方才转过身认真地检查着商禄儿手臂的伤口。

   “还好只割了皮肉,没伤到骨头。”他从腰带里摸出一小包散粉,尽数到在伤口上,再小心的妇匀,“这药见不得水,先止了血,回去再好生处理。”

   商禄儿呆呆地看着他轻蹙眉头,温柔地替自己处理伤口,仿佛刚才那个淡漠无情的人是她产生幻觉了一般。

   “怎么盯着我发呆了?”见她一直杵着不动,城曰好笑地敲了敲她水淋淋的小脑袋,“莫不是看我打人吓到了?”

   商禄儿这才回了神,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眼前的人虽是笑着,但那一闪而逝的哀伤却被她捕捉到了,心头一震,连忙摆手道:“城哥哥好厉害!禄儿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说着又觉着不对,她只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笨拙,干脆撇下眼帘,努了小嘴一声不响。

   而城曰也只看着她笑,不再多言。

   简单处理好伤口,那二爷和秋竹才气喘吁吁地赶到,看到地上死了的烟姬还有商禄儿满身的狼狈像,秋竹吓得失声大叫,又连忙跑到商禄儿身边,东摸摸西瞅瞅,一丝不苟地检查起来。

   “小姐你除了手臂受伤还有哪里有事没?都怪小姐不带着秋竹一起,不然秋竹就给小姐挡了,哪里要小姐受苦受难的!”

   商禄儿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那一脸伤心又郁闷的丫头,她还真希望自己多出两处伤来不成?

   “要是你来了呀!小命早没了!还要小姐我给你收尸!”虽然感动她的忠心,不过商禄儿还是嘴上不饶人。

   “禄儿也别贫嘴了,都是哥哥不好,在身边还让你伤着了!”而那二爷则是一脸自责地盯着自个儿的妹妹,平日里他是最疼她的,哪里见得了她受这等伤害!转过身狠瞪了眼那死去的烟姬,三步过去提腿便是一脚,那尸体“噗”地一下仰面而倒,露出烟姬死前那骇人的面孔。

   “这女人可真吓人!”秋竹见了,忙躲到禄儿身后,好像生怕那烟姬又活了过来。

   “嗯……这妆掉得差不多了,也看出她哪里漂亮了!怪不得女人都喜欢胭脂水粉!”禄儿笑嘻嘻地拍了拍秋竹搭在她肩膀的小手,示意她快看找自信。

   “二爷对这事可有想法?那烟姬似乎和你们家有莫大的仇恨。”城曰走到二爷跟前,也不看一眼那死去的烟姬,“据她言语间透露,背后应该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多谢公子再次救舍妹一命!”二爷收回停留再烟姬身上的目光,转身朝城曰做了一揖,“这里多有不便,我们回船里再细谈!”

   “呵呵,二爷还要回那坊船不成?”城曰笑着,不以为意。

   “公子何出此言?”那二爷挑眉,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二爷心中已有了主意,何必问在下呢。”城曰笑着摇头,倒是看了眼烟姬的尸体道:“这烟姬在那孔雀楼亦不是一两日了,若说她们毫无干系,怕是太牵强了些。”

   “哈哈哈哈!公子才思过人,在下佩服!”二爷微楞一瞬,随即狂妄地拂袖转身,“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竟把主意打到了禄儿身上,真是该死!”

   “是不是乌合之众尚待考究,只是这操作之人的心思,可不容小觑!”

   “哦?”二爷挑眉,看着那一脸淡定的男子。

   “若要报仇,杀了二爷这男丁不是更解恨?二爷可想过为什么他们会对禄儿下手?”城曰也不一下子点破,笑得高深莫测。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意不在杀人报仇?”

   “报仇也是真,不过被有心之人利用罢了!”城曰再看了眼烟姬的尸体,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想必这幕后推手是冲二爷你来的!”

   城曰笑着,一脸无畏地看着二爷还有商禄儿:“二皇子奉旨办案,若这时公主再在你眼皮底下被杀,只怕二爷你难辞其咎。”

   城曰的声音淡淡地,但每一个字都撞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小……小姐!公子……公子他!……”秋竹惊讶地直拽商禄儿的衣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商禄儿却是在心中一阵悔啊恨啊!别人都知道自己身份,还一个人兴高采烈地演独角戏,亏了她还以为自己骗术高超,演技深沉……这打击得……

   “你到底是何人?”那二爷确是当今二皇子商阙不错!此刻他微眯双眼,周身凌寒,好似城曰说错一个字就把他当场了解的架势。

   “呵呵,二爷不是派人查了吗?”城曰笑笑,云淡风轻。

   要查出来了我还问你!商阙腹诽,脸上杀气更胜。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城曰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捧腹大笑,气息太急竟然猛咳起来,一张白玉似的脸红扑扑地,竟比女儿家还要水灵可爱!看得那三人一下失了神,忘了该做什么来着。

   “禄儿这身份,可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她说她姓商,商乃国姓!”笑够了,城曰才拍拍胸脯,仍旧是一脸红润,“而遇到她之后,就有不少人暗中监视,然后二皇子来的当天,二爷你又出现了,禄儿又直说你是她二哥,这自然是猜了七八分了!到今日出门,不少人跟踪不说,还引来了杀手,这才确定的!”

   说完,他又经不住笑了两声。

   “蠢呐!”商阙无奈,恨铁不成钢!

   “额……”商禄儿努着小嘴,那不是刚见面的时候城曰就知道自己身份了嘛!怪不得她在编造自己身世的时候总觉得他接受太快,而且笑得诡异……这男人!比她还会装!

   “城曰有意,倒是冒犯公主了!”看着商禄儿阴晴变化的脸蛋儿,城曰上前一步,故作请罪地作了一揖道:“还望公主海涵呐!”

   “城哥哥这不是折煞禄儿嘛!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商禄儿娇嗔,满脸羞红。

   “公子方才说,一直都有人监视禄儿?”突然想起刚才城曰话里的重点,商阙沉声问道。

   城曰也不理禄儿,正色道:“嗯,只是监视着,未曾有所动作。所以不知道他们目的何在。”

   众人皆陷入沉思,如今正是国家动乱之前,必定四处暗涌,各方势力活跃的时候。只是谁会大胆到杀公主陷害皇子,这又有什么好处呢……

   莫不是……“皇后?!”商阙突然低呼一声,“依如今的形式,只有宫中知道禄儿出宫一事!而且她还封锁了消息!”

   听着商阙的话,城曰若有所思地轻笑,带着捉摸不透的轻愁,“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个狠毒的母亲!”

   “她才不是我母亲!”商禄儿愤恨地说,满脸不屑。

   商阙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笛声打断。听见这笛声的瞬间,城曰便收了笑颜,冷冷地盯着那声音的源处。

   只见月夜下,一个红衣女子迎着月光飞身而来,她单手持一支通透的玉笛子,潇洒地放嘴边吹奏,另一只手抚开被夜风吹到颊边的秀发,宛若天仙下凡,落在城曰面前,熟练地收了笛子,别到腰间。

   她盈盈笑着,精心瞄过的黛眉下,一双妖娆的星目神采飞扬,那身艳红的纱质衣裙把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多一份则嫌多,少一分又不够,分外妖娆。

   明明是一脸含情脉脉地盯着城曰,却又故作矜持地轻哼两声再开口道:“城,阁主有令!”虽然她故作高调,可那声音百分百被她故意捏了调,苏苏麻麻,软绵绵得商禄儿想吐。

   “哼!”不屑地扫了一眼禄儿那明显鄙视的表情,那红衣女子冷哼一声,又用着原来的姿势,朝另一头飞去。

   “我办完事再来传令!”空中抛下这么一句话,酥麻麻地回荡着。

   “不就是会点儿轻功,有什么了不起!”商禄儿撇撇嘴,看也不看那飞身离去的背影一眼。

   而城曰,从始至终没有半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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