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徐正豪知道了杀人顺序，他确定自己会在荣涵菡之前被杀，所以要提前杀死冷凝月，强行改变杀人顺序。”
叶明哲叹道：“自作聪明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掉进了陷阱。”
“其实他完全可以报警呀？这才是最稳妥的吧，只要没有杀人，警察署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花千语说道。
“能组织策划这么大规模的交换杀人事件，幕后黑手绝对不简单，我想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密谋的，不一定非是什么组织策划的吧？”
叶明哲笑着摇了摇头：“千语，这不可能是他们自己策划的。”
“你想想，为什么美术大楼和舞蹈室的监控都没有拍到凶手和凝月？就算他们有些小聪明，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吧。”
“再说了，要真是他们自己策划的，荣涵菡和徐正豪怎么可能一起加入这个计划。”
“说得也是噢。”花千语作思考状。
“但是这样一来，徐正豪能够得知杀人顺序，又或是知道参与者的资料，那不就是难于登天了吗？那你刚才的推论就有问题了。”
“是啊，所以徐正豪只可能是第一个凶手，不可能是第二个！”
“这样一来，就不是徐正豪破坏了规则，而是那个杀死徐正豪的人...破坏了规则！”叶明哲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凶手是突然得知徐正豪要杀死月儿，然后将徐正豪杀死，救了月儿一命？”
“就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
“丰白凡和越晓曼的尸体中都发现有麻醉剂，凝月当时也是被迷晕了。”
“但是，徐正豪的尸检报告中却没有提到麻醉剂，这也算是一条佐证，证明当时凶手杀死徐正豪不是预谋。”
“凶手得知了消息，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计划，不然有麻醉剂的帮助，杀死徐正豪会轻松许多。”
“未知凶手救了月儿...‘见义勇为’的杀人凶手吗？叶明哲，你说这个凶手跟交换杀人有关系吗？”
“就我个人观点来看，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若是这人跟交换杀人真的有关联，甚至也是其中之一，那这家伙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规则，我想幕后策划者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想这家伙多半已经死了...”
‘沐真真可不是好惹的啊...敢破坏她的计划...’叶明哲在心里想道。
“所以，我比较倾向于这家伙跟交换杀人没有关系。”
“极小的可能性是巧合，或者是某个暗恋或者崇拜凝月的尾随者，亦或者是幕后黑手故意这样做的。”
花千语嘟着嘴：“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好羡慕月儿噢，现在不仅有一个赵百蓟那么爱护她，还有未知的‘凶手’守护着她，要是我也有人守护就好了。”
叶明哲心里一阵无语：‘这好好地讨论着案情，怎么又扯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叶明哲！”花千语突然看着他。
“啊？！”
“要是我遇到危险，你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我吗？哪怕是杀人？”
他被花千语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不知所措：“额...这个...我会保护你的，不过...杀人是犯法的...”
见叶明哲一脸踌躇，花千语笑了：“好了，我说着玩的！要是你真的杀人了，那我这个警察署特别顾问的身份，不就很尴尬了嘛，我是肯定不会抓你的...”
叶明哲自是捕捉到了花千语笑容之中的那一点点失望，不过他也不是一个随意承诺的人，只有尴尬地傻笑。
‘我会保护你的...如果真有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下一个目标会是管滨海呢。”花千语继续问道。
“水池、美女、不计其数的蝌蚪、蓝色垃圾桶、还有上面的图案，结合这些，千语你再想想看？”
花千语闻言昂着头，瞳孔上移，撅着嘴，一副极力思索的模样。
“垃圾...鱼塘...渣男？海王！”
花千语恍然大悟！
叶明哲无奈地点点头：“你说，这不是指的管滨海，还能是指谁？”
“学校里这种渣男也不少，不一定是他吧？”
叶明哲笑道：“要是其他的，我根本不想管。”
“这个家伙，现在是摊上大事了！”花千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作为朋友，阿海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过他的生活方式我确实也不太认同。”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和指责别人呢？”叶明哲语气无奈。
“所以这家伙才要倒霉了？他这样的海王生活，被人怨恨简直是太正常了！”
花千语有些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这事暂时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行了，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恩，我听你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叶明哲没有告诉花千语。
自从他想通了暗号的第二层含义之后，他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人。
那个人，他是冷凝月绝对的守护者！
最重要的是...那天早上他同样的行踪不明！
但是，这样便又出现了一个让叶明哲无法解释的问题。
因为，冷凝月的玉坠不见了！
‘算了，别去想了...’叶明哲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警察署的效率很高，现场勘查工作基本已经完成。
林队长走了过来：“花顾问，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是艺术学院大一舞蹈七班的别萌萌，请问你对她有印象吗？”
因为花千语也是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大一新生，所以林队长才有此一问。
“死的是别萌萌？”
花千语的表情显然是知道这个人的。
“我们是一个系，但是不是一个班的，不过别萌萌在我们系甚至是整个学院都是很出名的，大家都不喜欢她！不过我也就知道这么一点，之前我跟她并没有任何来往。”
林队长对花千语示意之后又走向别处，开始汇总现场调查信息。
就在这时，林队长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喂！”
“好！抓住了没有？！”
“什么？！死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过来！”
挂掉电话，林队长急匆匆地走过来对花千语说道：“花顾问，端木强已经找到了！只不过...他已经死了！”
“什么？！”
花千语和叶明哲闻言都十分惊讶。
“是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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