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总裁豪门

72

甯觅 6825 2021-03-07 12:09
0:00
0:00

  滕厉再次醒来,是在两天后的事,醒来后的他显得冷静了许多,醒来后的第一眼,他的眸光瞥到了隔离玻璃外那抹人影,嘴角刚牵起就在认出不是所想的那个人时敛下,合上了眼睛继续着无止境的昏睡。

   而后他被送进了普通病房,而后他能坐起身了,而后他能下床了,而后他康复了。。。而后。。他始终没有见到她。

   而另一个‘她’却一改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习惯,给他每日带来了汤,味道出其地好,好得不像个刚下厨房的人能熬出来的汤,但他总是不发一语地把汤喝完,‘她’有时会跟他忏悔着过去的种种,有时会跟他说起她这几个月的惨淡经历,而他就只是听着,冷眸总是不经意地望着门口,期盼着下一个进来的会是那个她,所以他没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她’,提重东西,甚至只是一个保温瓶一个碗,都只会用同一只手。

   终于,病房门口来了洒入道人影,他却失望地发现是方天宇跟另外两个笑嘻嘻来看热闹的男人。

   “很抱歉哦,不是瑾舒”瞿仲亨抛了个媚眼给滕厉,惹来的滕厉难看的脸色,让他笑开了怀。

   迟慕屏在听到瞿仲亨无心的话时有些怔住,却还是故作忙碌地给滕厉倒着带来的汤。

   “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你还参加吗?”聂峙卓觑了转了性了的迟慕屏一眼,问道。

   “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一的飞机,加上你,就我们四个,另外我让我的人先到那边安排,这几天估计跟文森谈得差不多,你们就装成我的下属跟我进去”聂峙卓简单交代,注意到迟慕屏在听到话里提到的人时停住了手。

   “那小子呢?”

   “被你打断了两条肋骨,又惊吓过度,在他妈妈怀抱里哄着呢”瞿仲亨调笑地说着。

   “你要是走不了可得先说,我们可没人手扶你走”聂峙卓不忘调侃道。

   “阿宇,送客”得到了消息,滕厉比他们还干脆地直接赶人。

   “真是的,一点都不好客”瞿仲亨似在自言自语,却在临出门前撂下一句:“好得这么快,不知道是不是瑾舒求神拜佛求来的,改天也让她给我求一个。。”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滕厉眸子里又有了光彩。

   “阿厉,喝汤吧”迟慕屏舀起了一次汤匙汤,喂到滕厉嘴边。

   “我自己来吧”滕厉接过了碗,三两下喝完后把碗给回了迟慕屏。

   那么客气的一句话,却是这么些天来,滕厉跟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阿厉,你们为什么要回神殿?恺撒他变得比过去还要残酷,你曾经杀过他,他没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把你刚刚听到的都忘掉”滕厉没理会她,顾自把被子拉上,作无事免扰状。

   “阿厉!”

   “嫂子,你先回酒店休息吧,厉哥也累了,让他静一会吧”方天宇劝住不懂得何时收口的迟慕屏。

   “阿宇。。好吧,阿厉,那我晚上再过来,明天你想喝什么汤?”迟慕屏期待地问着,她是真心想赎罪,却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滕厉的回答,她只好尴尬地随口说了几句后,拿着保温瓶离开了病房。

   “厉哥,其实嫂子。。”

   “为什么带她来?”躺着的滕厉突然问出了这几天来一直想问的问题,阿宇明明知道当初她是怎么背叛他的,为什么还把她带来?

   方天宇叹了口气:“我见到嫂子的时候,她流落在街头,身上没有半分钱,蓬头垢面,她见到我就追问着你的下落,开始时我也没打算理她,后来我发现她的手有些异样,问后才知道她的右手被恺撒弄残了,之前分到的宝藏也被恺撒抢走了,如果你注意到的话,她提不了有点重量的东西,我就这样把她捡了回去,相处了些日子,我见到她的改变,你这些天来喝到的汤,都是她熬了又熬,失败了又再来过的成果,过去的嫂子不能原谅,可是山哥当初交托给你的也只有嫂子,厉哥,你也曾经深爱过嫂子,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等了许久,背过身的滕厉都没有回应,方天宇也只好坐了下来,开了手提电脑,遥控着香港公司的运作。

   一个星期后,四个男人搭上了飞机,前往了遥远的意大利寻找宝藏,他们给单家雇来了保镖和保姆,特别交代了保镖不让单青河接近他姐姐,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周全。

   只是。。。。

   农场里,单瑾舒正在温室里栽培着玫瑰花种,身后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弗恩又来帮忙了便没有理会。

   “姐”形容憔悴的单青河轻拍了单瑾舒的肩膀

   “你想做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单瑾舒反应过度地用着花剪防备着他。

   “姐。。对不起”单青河难受地收回手。

   他的道歉并没有让单瑾舒的态度有好转:“青河,你真的很让姐寒心”

   “寒心?姐,你知道还有什么是更寒心的吗?”单青河像是被单瑾舒的话刺痛了心里的某个地方,神情又乖张起来。

   “不要过来,离我远点”被这样的弟弟吓到,单瑾舒边用花剪吓着他,边自己找着退路。

   “姐,知道爸为什么会死吗?”单青河没有被她的花剪吓退地继续逼近。

   “什么?”爸爸的死因?不是急病突发吗?

   “你那四个男人里头那个金发碧眼的,他在爸的房间里,逼问拷打了爸好几天,硬是让爸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了他,爸是活活给逼死的!”

   金发碧眼。。——弗恩?!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爸死之前要妈杀了你,因为你死了,你身上的图腾就再也看不到了,那他们就不会知道最后的秘密!妈不肯,爸急气攻心,这才吐的血,我回来的那一晚,这是妈亲口告诉我的!单青河一手抓住了她的花剪,丢到一边。

   怎么会。。?难道是弗恩脚受伤后,帮忙看护她爸的那段日子!?

   “图腾。。?你怎么会知道?”单瑾舒被这消息震得转不过弯来,她爸爸居然要她妈妈杀了她?!为了宝藏?!

   “我从小时候就知道,姐,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互相擦背的日子吗?你后背上的东西我在那时就看到了也记了下来,有一次我画了下来给爸看,爸看到后就立马把画给撕了,他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然后那天晚上我看着他把你打昏后,在你后背上倒了些难闻刺鼻的药水,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你后背上那些图,到爸病倒的那一天,他把一切都告诉我,包括——”单青河看着她:“你不是这个家的孩子的事情”

   “什么?”单瑾舒抬起眼,看着弟弟,眼皮眨也不敢眨一下地颤着手等着他的确认。

   “没错,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姐姐,我的姐姐从小就被我爸爸送到了意大利,为了得到你背上这些图腾而与一个叫迟观山的人交换女儿,说好了要是到时候找到了宝藏,两人五六分账,但是迟观山后来却翻脸不认人,爸也报复地不把你还给他,然后你就被当做我姐姐在我家里长大,爸带着你隐姓埋名到了个小城镇做起了小职员,认识了妈,才生下了我”单青河上前一步,激动地握住已经听不下去地捂着耳朵的单瑾舒的手:“爸告诉我真相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因为我一直都对姐你有超出姐弟的感情,我怕人知道,怕别人瞧不起我,我压抑得辛苦,但是现在知道你不是我姐姐,而是我可以放胆去追的人,我简直开心得快要死掉,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才考上的保送”

   “别、别碰我”单瑾舒恍惚地抽回手,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厌恶真实。

   “姐,妈自己动不了手,她要我替爸达成心愿,可是我也下不了手,爸曾经告诉我,你后背上的图腾是罪恶的根源,他说只要你活着,噩运就接连会找上你,姐,不如我们远走高飞,我们去德国?我在那有个要好的同学,她会帮我们度过一阵子,怎么样?”

   “那妈呢?”

   “妈?呵。。你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我打翻了你那碗粥吗?”

   单瑾舒呆呆地摇摇头,但她可以预想到那不是个她能接受的答案。

   “妈在你的粥里下了毒鼠强,只不过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要杀了你,所以她拿着药在厨房里踱来踱去的时候被我看到了——姐?姐你没事吧?”单青河说到后来,便注意到单瑾舒的异样,她山雨欲来的神情让单青河感到不安。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骗子!!!!”终于绷断了神经的单瑾舒力气出奇地大地推开了单青河,跑出了温室,却一出温室就问到了血腥味,她倒抽一口气,见到了满地的尸体,屋子那边传来了呼救声,认出了是母亲的声音,她没多想地就跑了过去,还没进屋,里头就有什么重物被扔了出来,连带地把她压到在地,她爬起身一看,竟然是妈!

   “妈,你没怎么样吧?”单瑾舒想把母亲给搀起来,里头突然走出的身影却让单瑾舒愣住:“弗。。弗恩?”

   天使却给了她一个黄金笑脸:“单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刚刚那一摔,没摔疼吧?我们的‘宝贝’可要好好守护才行哦”

   “不对,你不是弗恩,你是恺撒!”这种说话方式这种语调,还有这个笑脸,是那个恶棍恺撒!只是这个推断却在单瑾舒看到他的眸子时惊住,不可能,恺撒怎么会是翠绿色的眸子?跟弗恩一样的眸子?!

   “瑾舒,你是找我吗?”恺撒装出了忧郁的样子问道,刚说完就忍不住笑场,将西装里的隐形眼镜盒扔到了单瑾舒面前,扬手让身后的欧亚动手:“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弗恩也好,恺撒也罢,只不过是个代名词,单小姐喜欢哪个就叫我哪个吧,只不过是换有色眼镜的时候不太舒服,不过弗恩那傻瓜暂时是不会出现了,欧亚,动手”

   那头从温室里追出来的单青河见到外头的场景几乎没被吓得软脚,但是看到了有个人正要对母亲跟姐姐做什么,单青河也硬着胆子冲过去跟那人打了起来,只不过没点功夫底子的单青河被身经百战的欧亚一拳一脚下来,就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欧亚,别对我们的小客人这么粗鲁,他可也是我们的上宾哦”

   “是”欧亚点点头,便没再对单青河下手,改而走向了抱在一块的单家母女。

   “妈,你快走!快走!!”单瑾舒催促着身后的妈妈快跑:“你们是要图是吧,那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妈和我弟!”

   “单小姐,你还是这么勇敢呢”天使笑得灿烂:“那就把她和这位小兄弟带走吧”

   欧亚正伸手要拉单瑾舒,跑到一半的单母回头来看到女儿和儿子都被带走,四下了寻到了一个铁锹,抓了起来就要去跟欧亚拼老命,却见到欧亚拿出了枪,在单瑾舒来不及把枪抢过来时,欧亚扣动了扳机,加了消音器的枪只发出了一记闷响,但那头那个勤恳了一辈子的妇人却永远地倒了下去。

   “妈——!!!!”撕心裂肺的唤声却在一记对准后颈的手刀劈下后消逝,没了声音,只有那舍不得闭合的眼用着余光看着那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慈祥妇人。。她的妈妈。

   Tobecontinued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