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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问心无愧

衣衫不整 伤素华 6203 2023-04-25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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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梦魇再度袭来,念安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梦里那恶心的东西又开始在她身上狂摸,她想要逃脱,可是唯一的那扇门被锁得死死的,她只能跪倒在门边,叫着喊着,没有人搭理她……多么清晰的画面啊,几可乱真。

   眼前的男人与酒店里的小白脸又有什么区别?一个是为了钱想要上,一个是为了泄愤?

   念安颤抖着身体,目光越发的冷,嘴角浮起一圈淡漠的笑,她停止反抗,斜睨了萧宸一眼,温柔吐息:“没想到你还有兴趣对孕妇下手,口味真独特。”

   孕妇?孕妇!

   萧宸僵住了,他赤・裸的胸膛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地抽离。他扬起手、却半天没有落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了三次火才点着。白色烟圈从他口中、鼻腔中逸出,让他的脸笼在模糊中,他似乎是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神是怨是恨,分辨不清楚。

   念安屏息良久,试着动了一下腿部,腿上的疼让她皱眉,但并未到动弹不得的地步。她握拳、起身、将散开的纽扣一颗颗扣起来。背对着萧宸,她面无表情:“五年前我欠你一个解释,现在可以告诉你。你问我为什么要放手,因为不适合。我总怕会被你那团热情的火燃烧殆尽。你说我胆小也好,觉得我玩弄了你的感情也罢,从前我们不合适,今天依旧没有改变。你该考虑找到属于你的那一位。”她转过身,对坐在床边的人伸出手,“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但我也只能说谢谢,除此之外,无以为报。”

   萧宸难得安静地听她说完,难得的沉默,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随后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拖着她一路去了浴室。控制她站在镜子前面,他问:“你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模样?就算你现在回去,他能相信你的清白?”

   镜子里的女人像鬼魅,惨白的脸,晕开的眼线,胡乱的唇膏,身上的连衣裙也开了好几个叉,褶皱不堪,活像被蹂・躏过。她偏过头:“我自有去处,这个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推到了浴缸里头,随后烫人的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隔着水帘,念安已经不知道脸上的是水还是别的什么,她张了张嘴:“其实你不必这样。”

   萧宸丢了莲蓬头,把浴袍放在边上,又取来一身干净的衣服――那是他曾经偷偷为她买的,但是她一直不肯穿的衣服。他关上门,在门背后冷声说:“你最好赶紧洗完,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把持住,到时候管你是孕妇还是什么,照样……”他的话还没说完,水声哗哗――

   他望着天花板一眼:再放过她这一次。

   几乎是神一样的速度,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而萧宸已经准备了药箱,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卷起她的裤腿,看到那上面的伤,心想: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更何况是别人?

   看着他动作小心地在伤口上涂药,念安的心软了一片:他终究没有变,若是当初……她惊恐地抬起头,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太可怕了,在两个男人之间动摇这太可怕了。她收了收腿,客气地挡开萧宸的手,微笑:“不用了,一点小伤没关系。打扰你这么久,我该走了。”她看着身上这套新衣服,“衣服钱我明天给你。”

   听着关门声响起,萧宸站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最后一次了,沈念安,下一次不要落在我手上。

   真真回家,却看到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念安,一阵气结,冲上去就吼:“臭丫头,电话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报警了啊。”

   念安伸手抱住她,伏在她的肩上终于松了一口长气,她笑了一下:“好在你没报警,不然我可真出名了。”

   听着她还有心思说笑话,真真也放心了一些,但口上更加机关枪一样地骂她,从门口一直骂到进去之后,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她给念安倒了一杯热牛奶,还在骂着:“要不是我去金帝酒吧在那个包厢里遇到了一个小白脸,我还不知道你被男人带走了,喂,那男人是谁?”她见念安不说话,试探地问了一句,“难道真是萧宸?”

   念安按住她的手,喝了一声:“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友诚打电话来了吗?我跟他说在你这里了。”

   真真啊地叫了一声:“我之前一直在外面啊!”说着她去座机上看了看,看到未接来电中有慕友诚的号码,她无奈地朝念安看了一眼:“你家那位查岗真严啊,深怕你丢了似的。”

   念安让她回一个电话过去,就说两人出去喝酒了,现在才回来。

   真真这样照做,可惜随着打电话的进程,她额头上开始沁出了细密的虚汗,她捂着话筒,低声说:“完了。”

   念安接过电话,只听见那边传来的是慕晴的声音:“慕老大去金帝酒吧接你了,你没看到吗?”

   念安回了一句:“恩,没见到,大概是错过了吧。等他回来之后你跟告诉他一声,我的手机丢了,现在在真真家里,让他不要担心。”

   挂上电话的时候,她都没发觉自己的手都是抖的。直到真真抓住她的手,她才抬起头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真真抽出纸巾,边擦她的手心边说:“你放心,我去的时候没看到慕友诚,他应该是之后到的。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他肯定不会发现。”

   是吗?真的吗?念安这么问自己。好久,她才摇摇头:“我找时间跟他说事情的真相吧。萧宸这回是做得疯了一些,不过我们没做什么,我问心无愧。”

   说起这个,真真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亏得你脾气好,还肯理萧宸那臭小子,你忘记五年前他害得你……”

   念安轻声喝止:“害?他倒是没有。当年若是我坚持要跟他在一起,未必斗不过他的家庭,可惜我没那份孤勇。抽身出来是为了我自己好,跟他无关。再说我现在也挺好的,揪着过去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真真睨了她一眼:“等你真正嫁人了,日子过得顺畅了,你再来跟我说好吧。我现在担心啊,萧宸就是来报仇的,你想想他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想当年,他……”

   念安揉着太阳穴,失声求饶:“真真大姐,求你别说了,我头疼脚疼,心脏病也要犯,求求你可怜一下我这个病患吧。”

   真真这才发现她腿上的伤。

   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倒是吓得念安又是安慰又是伸腿,证明自己还能活蹦乱跳的。

   等处理好伤口,两姑娘躺在一张床上,就如同当年一起躺在上下铺一样。真真手垫在脑袋下面,看着念安,感性地问了一句:“你幸福吗?”

   念安闭着眼睛,却弯起嘴角:“我不姓福,我姓沈。”

   真真被逗乐了,咯咯地笑起来:“臭丫头!”不过她还是伸出手在念安肩膀上轻轻拍了起来:“睡吧,这两天我就继续‘被失恋’,你放心在我家里住下。慕友诚那边我来应付。”

   念安心中感动,鼻子一酸:“真真,我有没有说过,有你这个闺蜜真好。”她顿了一顿,吸气,“不过你能不能把你那条腿挪开,压倒我的伤口了,很疼啊。”

   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一晚上真真做梦了,她梦见五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和念安是上下铺,也是萧大少追求念安这一轰动事件的直接目击证人。她看过萧大少随时随地出现,经常吓得念安和自己魂飞魄散,也看过萧大少用他的特权为两姑娘谋得许多福利,更看过萧大少从最初的纨绔子弟变成痴情男,也看到念安一点点被感动……

   可惜五年前那一幕,她更加不能忘记,那大概是念安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分手是当时最好的选择,以尽可能低的伤害结束很可能发生的更大的伤痛。在分手之前,真真陪着念安温习了无数次,面对萧大少时候该怎么表现,该说什么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经过反反复复的彩排。

   而慕友诚刚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不早不晚,不离不弃……

   慕晴出来倒水喝,却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在等那个女人?真是痴情老男人。

   她握着水杯、敲门进入,倚在门边上笑问:“慕老大想什么呢,这么晚还不睡?”

   慕友诚扫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慕晴反倒来了兴致,不依不饶地问:“那个女人一整天没出现了,你都不担心她会红杏……”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念安了?”慕友诚打断她的话,眉目冷冽,带着几分不满,“还有,再过不到两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改口叫她一声妈吗?”

   慕晴的水杯猛烈晃了两下,笑声好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别开玩笑了,我妈妈好端端地在美国,跟她沈念安有什么关系?至于你们的婚礼……”她笑着停了一会儿,“我祝愿你们能顺利吧。”

   那笑容仿佛是预知了他们婚礼上会发生的不顺利。

   慕友诚眉头拢了起来,不怒而威:“我劝你不要在背后搞手段,如果今天的事再出现一次,我决不轻饶。”

   他的声音不重,但落在慕晴耳中却犹如千斤鼎,她举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扬手摔向墙根,听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快感。她一步步欺近,睨着眼睛质问:“我是有心让她难堪,那又怎么样?难道她不是正要嫁给一个有钱的老男人?难道她真是因为深深地爱着你才跟了你的?天哪,亲爱的慕老大,咱能不这么天真了吗?”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随后是一阵嗡嗡的耳鸣声,慕晴感觉鼻子酸了,但她还是用力将眼泪逼回去,笑着正想说话,却听慕老大说:“你承认今晚的事情你也有份参与?”

   慕友诚很平静地指着门口:“出去,你该定什么罪,等念安回来再说。你最好祈祷她安然无恙,祈祷她能原谅你的阴谋诡计。”

   慕晴不想辩解,直接夺门而出,回到自己房间,脑子一直回响着巴掌声:从小到大,她何曾被人打过?贱・人就是贱・人,还没进门就已经把我们家闹得天翻地覆,丽真姐说的对,一定要跟她斗到底!

   慕友诚推开桌上那些一字没看的文件,看着手机里通话记录里那个已接电话,忽然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回了过去。

   “你好,我是慕友诚。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不过我想确认一下你现在是否有时间,我想我们有必要见个面……”

   他通讯录上显示的名片赫然写着“念安”两个字――这显然是念安的手机号,但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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