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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身份

贵族法则 二十七男 9889 2024-04-25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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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像一位温柔地母亲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它们,它们十分幸福。你听……”

   男人举起一盆落斯曼藤花,将花瓣凑近卖花女的耳侧,“它们在幸福地歌唱,就像唱诗班地孩子们诵唱《天使颂》时一样动听。你听到了吗?”

   卖花女似乎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好笑,她的嘴角牵扯出淡淡的欢颜。

   男人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放下那盆落斯曼藤花,诚恳地看着卖花女,“我对花的感情,就像你对花一样,但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打理它们……虽然我每天早上都会在花园里看看它们,但它们似乎更需要一个能够聆听它们要求的朋友,我觉得你非常适合成为萨芬庄园那些名贵娇嫩花卉的朋友,你会照顾好它们是吗?

   “先生,你要买花吗?”卖花女将被男人弄得花形散落的落斯曼藤花整理好。“如果你不买花,请你走开好吗?”

   男人有些尴尬,他觉得这个卖花女一定是贫苦人家的女儿,没有接触过多少有身份学识的人,更不懂得什么叫情调,什么叫调情……他咳嗽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我的意思是,需要一个女工,我可以给你……”

   他稍微考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数目,太多了他未必愿意支付,太少了又失了他的身份,他必须说一个能让这个卖花女喜出望外又符合他心意的数目,“三个金币地年金。当然我也可以按照你的要求以银币和铜币支付。”

   塔克区的贫民拿着金币和银币可不怎么方便。男人不经意地显示他的细心。

   卖花女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之后,随意地丢在地上。

   把对方的名片当面丢弃。这可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男人有些愤怒,她居然敢这样做,难道是因为作为塔克区地贫民不懂得礼节吗?

   “既然你这么爱花,就成为它们的一部分吧。”卖花女想了想,似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男人还在思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思绪突然中断了。

   男人的身体无端溃散,变成一粒粒在空气中闪烁的光点,像一场雨。纷纷落下。

   那些花沾上这些光点,竟然散发出异样的色泽,一朵朵半开的蓓蕾绽放出娇柔的芳香。

   卖花女露出满意地笑容,对她的花说,“你们现在十分幸福吧?”

   她坐在那里,看着花开,似乎还在静待花落。

   陆斯恩看到这一幕,并不惊奇,像刚才那个变成花肥一样的男人走了过去。

   他没有说需要一个女工打理花圃。大概在他之前对这个卖花女有所企图地男人都已经变成了花肥。

   “《日经》中有记载,始祖教训圣伯多禄,美德带来幸福。它们的幸福,来自于一个男人的消失,这是美德带来的幸福吗?”陆斯恩对卖花女认为她的花十分幸福的话,表示了怀疑。

   这是他的开场白,虽然这种开场白并没有什么意义。

   “有这样的话?”卖花女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轻轻摇头。“唯有强者才把自己的幸福状态宣称为美德。”

   “你也不记得《日经》和《月经》里地话?”陆斯恩觉得十分好笑。

   卖花女摇了摇头。理所当然地道:“你都忘记了许多事情,我自然可以不记得。”

   “唯有强者才把自己的幸福状态宣称为美德。这是弗洛希德说过的话吧。”陆斯恩笑了笑,转换了话题,“弗洛希德用群畜形容代指普通人,他说群畜的软弱产生了一种与颓废派的软弱十分相像的道德,他们心照不宣,他们结成帮派……大型的颓废宗教教派总是依靠群畜的支持,群畜身上本来没有任何病态的东西,群畜本身不可估量,不过群畜不能决定自身地屈从,它们离不开牧人----教士懂得这一点……国家是不知己的,不够亲昵,国家无法引导良心,教士又是用什么方法引导群畜呢?”

   陆斯恩捧着一瓶盛在玻璃杯里的水仙,低头闻着芬香,问卖花女。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很显然他十分喜爱这瓶水仙,以至于他露出的陶醉表情都是如此自然。

   “驱使人前行的唯一原则乃是痛苦,痛苦高于快乐,快乐不是肯定的精神状态,是颓废的,消极的,所以教士引导信徒,必然要让他们感觉到痛苦,这就是忏悔,忏悔他们地罪,在忏悔过程中为自己地罪而痛苦,从而前行,走入天国。”卖花女这样解释。!~!“像你这样的解释,痛苦能够驱使人前行,那么让人类堕入地狱,品尝着地狱的滋味,那不是他们最适合的归宿吗?”陆斯恩颇为不屑于这样的解释,“在古拉西的史诗中,英雄阿喀琉斯知道自己命短,便哀叹人生之无常,他死后,又谓宁可生而为奴隶,也不愿死而为鬼。活着的快乐,总是大于死。人们忍受痛苦,希望通过忏悔走入天国,最终还是为了获得快乐,你舍弃结果只看到过程,而下这样的结论,好像并不合适。”

   卖花女侧着头注视着陆斯恩,露出疑惑的神情,“我有说过需要考虑人的结果吗?我以痛苦驱赶他们走入天国,只是一种更加有效的吸引他们信仰的手段而已。至于他们最后是痛苦,还是快乐,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区别?陆斯恩,你什么时候以人的狭隘眼光和卑微视角看待问题了?”

   “你不是人?”陆斯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卖花女沉默半响,弯下腰摆弄她的花盆,洒水壶喷出薄薄的水雾,淋湿了花瓣,在寒冷的午夜,街道两排璀璨闪耀的霓虹灯照耀下,水珠衬托出花瓣的精致美感,如同细细雕琢镀上了琉璃的艺术品。

   “我忘记了。”卖花女很久之后才回答陆斯恩,陆斯恩的问题让她有些不开心。

   “你不是纱麦菲尔,她能视人类为蝼蚁,这是她的本性。你要视人类为蝼蚁,当你有这种心态时,太过于勉强……因为这时候你必须把自己区分开来,却又无法回避自己的身份。以绝对的上位者的语气谈论人类,你有这样地实力,但没有这种资格。”陆斯恩放下手中的水仙,弹去翠绿叶上的点点水珠。“卑贱者恒卑贱。”

   “如果我是卑贱者,那你又算是什么?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服侍着的那位格里沙尔塔小姐也只是人类,你作为服侍她地人,不是更卑贱?”卖花女似乎有些激动,一连串的反问句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和你不一样。”陆斯恩斜着眼睛看着卖花女,他大概极少对一名美丽的女子露出这样的神情,显得咄咄逼人,“我视你卑贱。你便是卑贱者。我视她高贵,她便是高贵者。”

   “更何况,她只是人类?那么你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陆斯恩反问道。

   卖花女隔着长长的睫毛,在异样颜色的灯光下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她白皙地脸颊散发出温润地光芒,他的那种表情里似乎是有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在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漠视眼神下,她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她身前的花失色,让伦德地夜黯淡。

   “我来找你。”卖花女浅浅地笑容敛去了刚才情绪地起伏。

   陆斯恩站起身来。低着头俯视着她。“你想杀我?”

   “你没有安全感?”

   “不是。”

   “那为何如此猜测?”

   “一千年前。我差点让天国崩溃。你不恨我?”陆斯恩不确定地道。

   “我很感激你,你让天国再无反抗我的存在,堕落者堕落。反抗者战斗。信仰者臣服,我看清楚了一切。拥有了一切,掌握了一个可以完全被我掌握的世界,我为何恨你?”卖花女很佩服陆斯恩的姿态,她抬头仰视着他,目光喜悦而感激。

   “我让你这个卑贱者品尝到了掌握一切的快乐,然而你终究会品尝到失去这一切的痛苦,快乐和痛苦,你选择用痛苦驱赶人类走入天国,却不会为自己舍弃快乐。到时候,你会怨恨我,如果不是我让你品尝到这种快乐,你又怎么会品尝失去一切的痛苦?”陆斯恩看着眼前的卖花女,看上去只是一个漂亮一点的人类女子,来来往往行走的人,他们中有虔诚地信徒,忏悔地罪人,有研究神学的学者,有收买教士洗礼赎罪地富人,他们永远不会想到他们曾经和可以在他们死后赐予他们天国之路的存在擦肩而过。

   卖花女的手肘压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脸腮,眨着那比星光耀眼的眼眸,“陆斯恩,是你让我掌握了天国?你似乎记错了什么吧?神离开他的神座,赐我端坐其上的荣光,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伟大人物忘恩负义,是伟大民族的标志。这也是整个人类的劣根,你只是个人类罢了,终究是一样。”陆斯恩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她那种慑人的荣光,却温润而干净,偏偏在这样的笑容中潜藏着细细的尖刺,刺入她的肌肤,灼伤她的神经。

   “人和神有什么区别?”卖花女冷笑着问出了一个看似荒谬的问题。

   “你不知道?”

   “当我坐在神座之上,统治天国,俯视之际白月之地沐浴在我的光辉下,看守之地承受我的威能,天国众土铭刻上我的名字,亿万天使顶礼膜拜,我和神,又有什么区别?”卖花女依然坐在小木凳上,声音冷清而平淡,“如果有一个可以容纳的空间,我甚至可以用生命之树,世界之树,知识之树再创造出一个类似多米尼克大陆的世界。”

   陆斯恩伸出手指,按在卖花女的额头上点了点,“何必自我陶醉?你不是知道区别吗?你有这份创造世界的力量,却没有施展这份力量的地方,这不就是区别?因为你身在你所在的世界中,无法超脱出去,所以你无法找到容纳一个新世界的空间。”

   一根黑色的手掌突兀地出现在陆斯恩的手掌中,他挑起那盆水仙,倒转过来,瓶子里的水淋在了卖花女的头顶,压着水仙根须的石头砸在她的额头上,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印。

   “清醒过来了吗?”陆斯恩撇下玻璃瓶子,飞溅起一地碎玻璃屑,转身离去。

   卖花女望着陆斯恩的手杖怔怔出神,那是桫椤手杖,她认得这根随着桫椤圣殿主人的名声而威名赫赫的神器,她依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那色泽黯淡低调的杖身上会铭刻着“圣哉,圣哉,圣哉,万众之王”的天国符文字。

   大恶魔陆斯恩,因为和他不是一个位置,所以无法理解?

   “你不问我为什么将生命之树交给你吗?”水珠顺着发丝流淌而下,冰冷的滋味寒彻入骨,她却不会在乎这些,低声说道。

   她知道他能够听到。

   陆斯恩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他感觉到无数愤怒的目光,在寒冷的冬天,一个恶劣的男人将冷水泼在孱弱贫民女子的头顶,这种行为让无数人激愤不已。

   “啪!”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怒不可遏地闪了陆斯恩一个耳光。

   这是一个有着漂亮的下巴的少女,穿着一身在冬日格外显眼的短裙礼服,裙摆上点缀着大朵的丝绸蕾丝编织而成的黑色蔷薇花,用同样的黑绸材质制作的礼帽上有花团锦簇的黑蔷薇花,两根鲜艳的孔雀翎毛在夜风中摇曳,她闪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失望。

   “很高兴能在如此的夜晚,还能看到谢尔威斯特小姐。”陆斯恩并不在意,他甚至没有像正常人应该表示出的姿态那样用愤怒而惊讶的眼神看着对方,再去抚摸下脸颊。

   这位不只用眼神表示她的愤怒,同时也敢于出手惩罚陆斯恩的,便是在伦德有着“黑夜绽放最美丽蔷薇”名声的罗莎琳德,能够得到格里沙尔塔小姐亲手制作的提拉米苏的女子。

   “陆斯恩,在格里沙尔塔小姐身后侍立着的你,我可不记得你会如此无礼而让人厌恶。”罗莎琳德的声音冰冷的如同这寒冬伦德的夜。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陆斯恩并不解释,只是微笑着表示歉意。

   罗莎琳德不再理会陆斯恩,从身旁的女侍手中接过软毛巾,蹲下身子为卖花女擦拭头上的水珠。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对着似乎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卖花女道,“不用害怕,他为什么会这样对你?”

   卖花女露出思索的表情,和她在准备把那个要雇佣她成为萨芬庄园女工的男人变成花肥时的表情一样。“你最好不要那么做。”陆斯恩的手杖敲了敲地砖,似乎在警告她。

   罗莎琳德回头怒视着陆斯恩,她没有想到陆斯恩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威胁这个可怜的卖花女。

   “她可不是格里沙尔塔小姐?”卖花女不可思议地道,“还是你已经习惯了卑贱者的思维,以所谓的骑士精神,维护一个尊贵的贵族小姐?”

   “格里沙尔塔小姐为她制作了提拉米苏,她还没有品尝。我不希望格里沙尔塔小姐要做的事情,居然会因为你这样的东西而失去意义。”陆斯恩漫不经心地道。

   “陆斯恩,你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优雅,从容,无上荣光的大恶魔,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真让人失望。”卖花女拨开罗莎琳德的手,这位好心而尊贵的小姐正茫然地看着陆斯恩和卖花女,很显然这里边的剧情似乎并不是品行低劣的贵族欺辱贫女那么简单。

   “如果你再接近罗秀,你或者会觉得我还是条会咬人的狗。”陆斯恩侧头微笑,“惹你伤了她,我会是一条可以毁掉这个世界的疯狗。”

   “毁掉世界?”卖花女轻蔑地看着陆斯恩,“那你的克莉丝汀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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