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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群雄会战

浮沉录 南唐 5443 2023-05-07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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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儿一大早醒来,却见满院子的落叶和残花,虽然不知道是谁将好好的花朵弄成这般模样,但她心中却很是生气。

   打扫完了之后,她正要去给花英远换药,却听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却是花英远不知道何时醒来了,正摇晃着走了出来。

   她一声惊呼,赶紧招呼小红,两人费了一好番劲才将花英远重新搀扶回床上躺好。她边给花英远倒了杯水边说着:“花公子,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别再乱动了。有什么吩咐您叫我们这些下人做便成了。”小红在扶他回房之后,已然去隔壁的院落里通知轩辕尘飞了。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看来定是轩辕尘飞到了。

   果然,门还没被推开,轩辕尘飞那大咧咧的笑声便传来:“我就知道你小子哪那么容易死。不然六城刀会之后,我去哪里送银子。”正说着,人已经走了进来。

   花英远虽然醒过来了,但面色依旧惨白,他用虚弱的声音笑着说道:“你怎的就知道,六城刀会你一定能赢。”

   两人各自说笑了一番,花英远忽然说自己饿了。燕儿和小红赶紧去厨房弄吃的了,剩下轩辕尘飞一个人兀自还在吹牛。

   过了一会儿,他沉思道:“却说燕非回京都了,你要不要也回京都去养养伤?”

   花英远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你也不动动脑子,燕非这番回京明里是养伤,其实可能是带着任务的也不一定。”

   轩辕尘飞奇道:“任务?什么任务?”

   花英远望着房梁,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

   今日天色大好,到了晌午,那些渡江的人已然行得差不多了。老李头便吧嗒着旱烟,准备撑船回家。他的家在上游不远,靠着云江边,搭了一个茅草的窝棚。

   正在此时,却忽然又有人道:“船家,载我过河吧。”

   他打眼瞧去,只见一个老者正瞧着自己。那人面相倒是无甚奇特之处,但左边脸颊处三颗痣横向排成了一排。

   老李头吐了一口烟道:“得,客官,您看这江边已然没有人了,这要是载您一个人过江,这不划算呀?”

   那老者也不答话,自顾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他道:“不用找了。可以开船了么?”

   老李头接过银子,微微一愣,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出手都这么大方。他笑着道:“嗯,得勒,客官,您坐好,我这便开船。”说着,收起了舢板,又一撑竹篙,小舟便朝江心驶去。

   今年的南风吹得有些狂野,不似往年,软趴趴的,要在费城同北风缠绵好一阵子才继续往北而上。但自南风起,整个费城还只下过一场雨。

   这南风若照这般吹法,今年定然大旱。

   轩辕尘飞早晨去看望了花英远,这晌午时分,刚从军营回来,便又朝那个院落中去了。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些参汤之类的大补之物,脸色已然好看了几分。

   “怎样?今日漠北人有无动静?”花英远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这便开始操心起战事来。

   “上午没动静,可能是昨夜被咱们这么一闹,烈真那口气还没顺过来罢了。倒是同咸城通了几次信,方才还接到那边的书信,问你伤势怎么样?”轩辕尘飞边说着,边吩咐燕儿同小红两人去准备些酒菜。巡了一上午,累倒是不累,只是饿得慌了。

   花英远又询问了一些昨夜救自己的细节,当轩辕尘飞说到将刀移到苏门琼午那话儿上时,他立时便求饶那段。直把花英远眼泪都乐了出来。

   经过昨日一战,秦可籍将士兵们俱都撤入了费城,漠北人统共二十万军队,精锐部队充其量八万人。昨日他们在费城下扔下了两万具尸骨,只怕有些部落已经寒心了。

   但大胤的损失也相当严重,整整四万男儿,便要长眠在费城的荒郊,过不了几年,便会成为累累白骨。

   秦可籍虽然知道按照秦川操演的那战阵打下去,定然能将漠北人消耗殆尽,只是这样的代价也未免太过巨大。他是大胤朝最老的将军,相得自然比别人要远,尽管他承认自己却是没有了如秦川、龙阳这些年轻人身上的东西。但他依旧是大胤军队,除了皇上之外的最高统帅,他人生的最后一战,想赢,而且必须赢。

   靠着费城坚固的城墙,或许可以拖到漠北人粮草耗尽,他是这般想的。

   两人又是一番闲聊,酒菜已然摆上了桌。花英远身受重伤,自然不便饮酒。轩辕尘飞倒是不客气,左右开弓,那风卷残云的架势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这人不知道饿了多久。

   正吃着,却闻见鼓声响起,正是遇到敌情紧急集合的鼓点。

   轩辕尘飞放下筷子,抹了抹嘴道:“他娘的漠北人,连个饭都不让老子好生吃完。”说着交代了燕儿记得给花英远换药,便自顾提着刀,朝城北放下走去。

   秦可籍已然站在了城墙上头,双手负在身后,面色沉重。在他身后,天同盟一应人物已然来了,各自都朝城墙下看着。

   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登上了城墙,朝北看去。只见阳光下,漠北骑兵整齐地列着方阵,盔甲反射着日光,异常明亮。

   只见战阵前面一人举着漠北的的狼头旗,骑着马奔了一个又一个的圈,总在费城下一箭之地停下,叫嚣一阵又折了回去。过来一会儿,便又换上了另外一个前来叫嚣。语气嚣张至极,简直视大胤无人。

   而在阵前三四骑远处,一匹浑身火红色的骏马背上坐着一个名中南人。那人虽然是漠北人打扮,但却又有些不同,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那人在阳光下闭目养神,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

   众人正瞧着,忽而内侍举着一顶圆形的伞,正是李玄疏到来。城下已然跪倒了一大片将士。待到他登上城墙,众人自是又跪拜行礼。

   李玄疏身穿锦绣龙袍,腰悬宝剑,自有一股英气。他看了半晌城下叫嚣的漠北士兵,转身冲身后一干人等道:“众位爱卿,有谁愿下去杀杀漠北人的威风?”

   轩辕尘飞眉毛一轩,正要答话,却见病书生赵满雨行了一礼道:“在下愿去取几个漠北头颅回来。”

   李玄疏才接手天同盟不久,对众人自是不熟悉,但见那人一脸病态,腰间斜斜插着一支白玉箫,但眼神却精芒流转,想必是武学高手。这厢杜虎见他面有疑惑之色,当下冲他拱手道:“这位是天同盟的病书生赵满雨,手中一支白玉箫端的是了得。”

   李玄疏眉宇间流露喜色道:“原来是赵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不若这阵便让先生去杀杀漠北人的威风。”

   哗啦一声,轮齿搅动着转盘,带动了那巨大而厚重的城门。病书生一马奔出,踏过方才才放下的吊桥,过了护城河,直奔军阵而去。

   烈炎闻着蹄声,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城中奔出来一骑,嘿嘿笑了笑。轻夹马腹,胯下那匹天山神驹立时如一团艳丽的火焰迎了上去。

   不论是站在城墙上的众人,还是漠北站在前方一些的士兵,心中都暗赞道:好一匹骏马。

   那神驹冲了一会儿,待到要同赵满雨接触时,忽地停了下来,抬起前蹄,如人一般立了起来,一声长嘶。那声音虽然比不上穿金裂石,但却气势十足。

   赵满雨的马匹一时被惊,急急停了下来,打着喷鼻,竟然朝回绕去,任由赵满雨怎生勒紧缰绳都没用。一阵笑声从漠北军中轰然发出,似乎在嘲笑那马匹竟如此懦弱,也似乎在嘲笑大胤的勇士一般。

   李玄疏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心道:这火红色的骏马不知道是漠北那个部族的品种,竟然如此神骏。

   病书生赵满雨成名许久,传闻他不仅武功精妙,且精通音律,吹得一手好曲子。果然,他掏出了腰间的白玉箫,幽幽扬扬吹了起来。箫声厚重,如今年的南风一般拂过了众人的心间,大伙儿只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

   说来也奇怪,那原本受惊的马匹闻着箫声之后,竟渐渐由狂躁的状态安静了下来,并且逐渐朝烈炎以及那匹火红色的骏马迎了上去。

   烈炎胯下的神驹闻见箫声,那王者之气竟也敛去了不少。烈炎轻笑道:“好一曲《塞上秋寒》,竟以音律为媒介,扰我心境。”

   他轻轻抚摸了神驹火红色的鬃毛,内力自掌心微吐,那马匹竟似清醒过来,重新回到了它王者的地位一般,撒开了蹄子朝赵满雨奔去。

   端端一箭之地瞬间即到,病书生取下了唇边的玉箫,瞅着机会,朝烈炎的腰间点去。玉箫要诀,便在这点字诀上。若被点中,往往雄浑的内力便会骤起发难,所中之人无不立时酥软不能动弹。而且,病书生的玉箫,专攻人体要害处。

   玉箫两端都装有机簧,可弹出尖锐的钢刺,瞬间便可刺入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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