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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单手戏蛮勇

浮沉录 南唐 4865 2023-05-07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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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懒懒地透过天窗,投射在花厅之中,将那些乍长青叶的花朵照的绿油油的,煞是好看。这是九叶城首屈一指的富绅萧家的庄园。却说那萧家不光是九叶城的首富,乃是整个大胤的首富,真个是富可敌国。

   有诗便这样写道:北燕铁骑卷胡尘,南花千帆风水生。西韩神刃轩辕里,东萧财抵富国人。这诗便是写的当今大胤四大世家,北方燕家,靠马场,矿业等,和朝廷关系最为密切,年轻一代俊杰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以燕非武功成就最高。

   而南方花家自大轩朝以来便打理着云江乃至整个中州的水路贸易,财富惊人,当下年轻一辈的俊杰有花英远等人。

   西方的轩辕家族自然是不用说,那是个千年世家,传说家族的始祖便是那位和阿莫逐鹿中原的部族首领。这个世家雄踞着西北轩辕六城,靠着朝歌山脉,矿藏丰富,乃是打造天下第一神兵利刃的地方。

   却说轩辕世家沿袭千年以来,受过不少奸臣妄吝的排挤,说轩辕家自带龙气,恐有反心等等不一而足。大约三百年前,轩辕世家遭排挤严重,眼看有灭族之灾。族中一众德高望重的人便商量了对策,迁徙远方,改轩辕姓氏为韩姓,这才保住了族中血脉。一度中落。

   直到我朝之始,建英帝李琼逐鹿天下之际,广招天下豪杰,轩辕世家凭着家族中过人的武功和独一无二的兵器打造手段,这才迅速崛起,重新入主轩辕六城。虽然他们已经改姓韩,但无论是江湖上,还是朝堂之上,都还是习惯了叫他们的复姓轩辕。

   至于这萧家为何如此富有,不光是因为他们什么生意都做,而且他们把握了大胤的钱币铸造。这也使得他们的子女或者亲人都不准介入朝廷从政,李玄疏不是傻子,所以对于萧家,朝廷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是以虽然萧家是最富有的世家,却也是和朝廷关系最为疏远的家族。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和当今上面那位关系最疏远的家族。

   这也是当今萧家家主萧政最为头疼的问题。对于这次战乱,李玄疏想自己组建骑兵,而马匹来源又不够。萧政抓住了这次绝好的时机,想同上面那位关系再近一些,或者退一步说,哪怕是同那位郡主关系再近一些也是好的。所以才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夫人辗转千里,追着宁国郡主的銮驾。

   岂料自己的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了秦川那么一出之后,宁国郡主自然没给萧家好脸子看。

   现如今白氏和萧成已然被召回家中,白氏被冷落了近一月有余。而萧成则被父亲禁足,说是说不到婚嫁之时,再不许踏出萧家半步。

   至于九叶城的萧清肃和萧文远倒是没有受到严惩,只是象征性地罚了三个月例钱。这点小钱对于他二人来讲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自是不放在心上。萧政果然是精通手段,这通罚内亲外的手段一用,又不知道笼络到了多少人心。

   却说花厅之中,修筑着一个石亭,当中一柱子用白玉雕成,上面刻满了瑞兽图案。而亭中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摆着新鲜的瓜果糕点。茶水是新沏的,杯中根根指天而立,正是闻缺山的银针。

   一少年正看着那些才长出新叶的花苗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旁边坐着的那位少年面容颓废,却带着略显焦急的语气道:“文远,这事情你看怎么办,成不成给句痛快话啊。”

   说话的少年一只手夹着木板,好像是受伤了,正是那日在醉云居被秦川废掉胳膊的卢静龙。那赏花的少年听他这话,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看这事儿不成,你又不是没听到风声,秦川那小子升做中军副指挥使督军了,正五品。大胤自开国以来,便没有升迁如此之快的人了。

   卢静龙吊着一只手臂,恨恨道:“不就是个正五品么,捏死他还不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他喝了口茶又接着道:“再说了,就算他升迁再快,可此时远隔千里,我们先把陈玥儿那小骚货弄到手,到时候让姓秦的后悔去吧。”

   萧文远平常虽混,但做事情较卢静龙来讲还是考虑得较为深刻些。却说他二人自小在这九叶城中仗着家中权势,向来都是他们欺负人家,何时曾被人这么修理过。萧文远当然想报仇,或者说他想报仇的心比卢静龙更为迫切。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然发现,自己报仇的那个对象已然平步青云。

   他当然不是怕正五品这个官职,而是秦川为何会升迁得如此之快,这才是这件事情的本质所在。而卢静龙则看得比较肤浅,他只知道,他家中在朝为官的有一品要员,要对付一个正五品的闲职还不是手到擒来。

   萧文远看着听着卢静龙絮絮叨叨地说着秦川的坏话,只感觉心中一阵烦闷,暗道:我怎的认识如此无知的人物。他起身道:“好了,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先考虑考虑,不过你千万别自己再去捅什么篓子了,毕竟陈玥儿现下是住在兵部衙门边上。

   卢静龙把眼一翻,心道:考虑你娘个球,还考虑,反正老子已经集齐了一干好手,没有你萧文远,我还干不成事情?但他面上依旧笑嘻嘻的,他暂时还不能同萧文远翻脸。他用剩下的那只手拱了拱道:“那如此,卢某便先走了,萧兄弟自在家好好考虑考虑。想来萧兄三个月的例钱倒是挺多,足以换我卢某人一只手臂。”

   萧文远听得他出言讥讽,却只是兀自怒目而视,并未言语。在这件事情上,毕竟卢静龙吃亏最大,废了一条胳膊。

   他平息了一会儿道:“萧祥,送客。”说完竟自站起身来,转身朝花厅外走去。将卢静龙晾在那里。卢静龙一时间杵在了那,他知道自己的言语是有些过分了,但没想道萧文远竟对自己这般态度,当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嘿嘿干笑两声。可怜那叫萧祥的下人,立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冲撞了他们任何一人。

   卢静龙看着萧祥那谦恭的态度,一瞬间心中平衡了不少,心中暗自呸了两声,转身朝外走去。

   萧文远之所以不同卢静龙走上一条船,是因为萧政那边已经叮嘱过了,秦川那小子现下这当口上风头正盛,不能去徒惹一身骚。待到今年八月份帝都的演武大会,听说秦川会去,到时候再做计较,一分高下,出了这口恶气。

   晚霞乍起,红彤彤地烧着半边天际,那些云彩竟幻化出一只奔腾的马匹来。又过了一会儿,那马匹上竟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的模样,身穿金色铠甲,通体泛着金光,英姿无限。

   却说戈勒被那个巨大的铁球力道一扯,只感觉全身上下的筋骨都要被勒断了一样,气息一阵翻涌,憋得脸色通红。

   但他依然还是稳住了身形,没有坠落下马。漠北众人见他露了这一手,当真是勇力不可当,纷纷叫好起来。戈勒正想反手将铁球扯将回来,却忽然发现眼前的阳光被一团阴影遮盖,却是燕非趁他气力被阻时,顿时提气轻身,如大鹏鸟一般,纵身而来。

   他五指成爪,闪电般地朝戈勒面门抓去。戈勒正自发力扯那铁球,乍一见燕非手指抓来,直指自己眼睛要害,感觉收回右手,举臂格挡。

   但岂知燕非武功何等精明,这一抓只是虚幻一招而已。就在戈勒举臂的同时,他已然收回手掌,从容变招。脚轻点戈勒坐骑的马头,竟是又一跃而起,瞬间来到了戈勒的身后。五指运满真气,照着戈勒的后背一抓。

   戈勒来不及转身,只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心道:我命休矣。

   岂料燕非那一抓并未透胸而过,而是自附上一股吸力,将他的后心牢牢吸住。他心中一阵纳闷和侥幸。却发现自己依然被人临空提起。

   燕非这一手漂亮,他单手提起戈勒之后,已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当下左手一勒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瞬间撒开四蹄,直直朝漠北人军中冲去。

   方才还在为戈勒喝彩众人却在下一刻就看见了他被大胤那个年轻人单手提子,在空中挥舞着手脚,朝自己这边驰骋而来。他身上绑着铁链,铁链连着铁球,兀自在地上拖着,直拖得泥土翻滚,好似农夫犁田一般。

   图鲁哈投鼠忌器,见戈勒被那人制住,也不敢放箭,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骑快马朝自己军中驰来,不知道那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

   燕非面色不惧,前方虽千军万马,但他依旧毫不减速。待到只有一箭之地时,这才紧缰绳,将马堪堪制住。

   此时的戈勒已经面如死灰。这倒不是由于燕非下重手伤了他,而是他素来在军中的威望和名声只怕是在这一刻全数毁了,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燕非止住马头之后,将手轻轻一放。那戈勒一下掉在地上,兀自摔了个狗啃泥。但他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

   燕非冲图鲁哈一笑道:“你们漠北人,看起来还得练上个十年八年才配和我交手。”说罢,竟不顾身后空门,掉转马头打马而回。漠北众人见他狂傲若此,竟没一人敢背后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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